「神就显灵了！有个声音说，会有另一个我替我工作三年，我睡一觉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。」

她扭头四处看看，「所以时间到了吗？我真是睡糊涂了。」

寂静。

死一样的寂静。

根据蓁蓁所说，我会代替她三年。

可现在，只有两年零七天。

「错了、错了！」道士大叫，「并非离魂，而是生魂相济。既然有神灵作保，要是提前把另一个魂魄赶出去，她会魂飞魄散的啊！」

妈妈面色煞白，嘴唇颤抖。

周时繁疯了一样冲过去抓住道士的衣领。

「你不是说只要收集她的魂魄再找到身体寄宿就能……」

道士神情凝重地摇头，「情况不一样。既然是同一个人，那魂魄和肉身的连接会非常紧密。被强行逐出身体对魂魄的消耗太大了……我的能力留不住她……还请节哀。」

周时繁彻彻底底僵在原地，他喉结上下滚动，想说什么，但又滞涩难言。

「她，她没有骗我们……她真的是另一个蓁蓁。」

叫阿蓝的牛仔衣女孩难以置信，「所以我们……亲手杀了她？」

「啊——」

妈妈捂住头，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。

「她一直、一直、一直在求我们……她说她疼，她说她难受……她求我相信她，她是蓁蓁……」

妈妈想起了我和她说过的话，已是泪如雨下。

「可是我没有相信她……我不信她是我女儿……明明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，我怎么就能狠下心视而不见……」

要强了大半辈子的妈妈用手盖住眼睛，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
「蓁蓁，这个傻孩子，她到最后都没有恨我，她还让我保重身体……蓁蓁，妈妈的蓁蓁啊……」

妈妈跪倒在地上，嘴里念着我的名字，彻底泣不成声。

周时繁猛地扭头看向屋内各个角落。

「褚蓁，你在的，你在的，对不对？我刚刚听到你和我说话了。

「我还以为是幻听，所以真的是你，真的是你对不对？

「褚蓁你听我说！我没有不喜欢你，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！

「只是我以为，蓁蓁就是你，你就是蓁蓁，到了你来的时候，我已经分不清了……」